“吕司卿,”詹同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吕本,语气严肃地问道。
“你难道真的能够保证,当陛下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后,他不会勃然大怒,大开杀戒吗?”
吕本显然没有料到詹同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这……我自然无法保证。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相信陛下的判断力和仁慈之心。”
詹同冷笑一声,反驳道:“陛下的仁慈之心?那也得看具体情况而定。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如果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詹同当然不敢直接说出质疑的话。
当即陛下仁慈,这句话也能从吕本的嘴里说出来。
当然,这些都是心里话,詹同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依我之见,为今之计,最好的选择就是先进行内部整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局面,避免事情进一步恶化。”
“而且,”詹同继续解释道。
“等我们将内部整改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去向陛下解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陛下也不希望看到朝廷内部因为这件事情而陷入混乱。”
他的意思并非是隐瞒不报,而是等他们内部处理一遍后再汇报给陛下。
一旁的刘三吾虽然年事已高,头脑不如年轻时那般灵活,但他好歹也听明白了现在的局势。
很明显,太子殿下是希望他们能够在内部自行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将其闹到陛下面前。
“殿下,老臣认为,我们应当先从内部着手进行治理,然后再颁布明确的禁令!”
然而,此时此刻的朱标似乎并未将这番话听进去。
他的脸色异常难看,目光直直地落在吕本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吕本,名义上虽是朱标的岳丈,但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然公然与朱标唱起了反调,这着实让朱标感到意外和恼火。
原本,朱标之所以将吕本带来,是因为他对吕本抱有期望,认为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支持自己的决定。
可如今,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更让朱标感到无奈的是,这件事情本身就并非什么光彩之事,实在难以拿到台面上来讲。
若是他将此事闹大,恐怕不仅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引起父皇的不满。
如此一来,局面将会变得愈发棘手。
就在朱标心中暗自思忖之际,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韩国公。
于是,他环顾四周,焦急地问道:“对了,韩国公怎么没来?我不是特意派人去请他了吗?”
原本他满心期待地派人去请李善长前来,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李善长似乎并未如约而至。
站在一旁的詹同见状,赶忙上前解释道:“这……殿下,韩国公身体抱恙,看样子恐怕是来不了啦!”
尽管胡惟庸已经倒台,但实际上,李善长并未受到任何牵连。
如今,李善长仍然暂时兼任着御史台中丞这一要职。
朱标听闻李善长生病的消息,不禁皱起了眉头,面露忧虑之色。
对于李善长,朱标一直怀有深厚的感情。
毕竟,李善长不仅是太子少师,更是教会了他许多为人处世之道和治国理政之法。
因此,在处理胡惟庸一案时,朱标与他的父亲朱元璋经过深思熟虑后,一致决定不对韩国公府进行任何处置。
但是谁料李善长却从此“一病不起”。
并且谢绝了所有人的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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