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任何证据,只分析情况,你会怀疑吗?”
听到这句话,江遇陷入了沉默,其实当年的他曾经怀疑过,甚至连乾元帝也同样怀疑过武安侯的死因。
但是武安侯死在边境,距离太远了,乾元帝暗中派江遇前去调查的时候,所有的痕迹都被抹除了,一切都很正常。
所以,江遇只能回禀乾元帝,武安侯以及他的妻子和儿子死在了西戎的反扑中。
怎么会不怀疑呢?
西戎人狡猾又善战,之前侵犯周边小国边境的时候,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亏。
唯有在武安侯手里,西戎从没有讨到什么好。
武安侯对西戎人那么了解,怎么可能会毫不防备,被西戎人诈死反杀?
可笑的是,明明是一场打赢了的仗,只有温棠活着回来了,眼睛还受了伤。
怀疑,却找不到证据,猜测终归是不能当真的。
“如果武安侯的死当真是有人一手策划的,还能将所有的证据销毁,那这个人很可怕。”江遇叹了一口气,“微臣更希望没有这个人。”
“且走且看吧,就看谁能先找到证据了。”
江遇心底还是有些担忧:“公主最近动作频繁,就不怕皇上疑心吗?”
凤鸢听出江遇是在提醒自己:“京城接下来有的乱,父皇就算是疑心,也疑不到本宫身上。
大皇兄和二皇兄就足够让父皇操心了,更何况四皇弟已经回京,他们的动作应该会比本宫更大。”
江遇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色:“京城风平浪静了太久,如今所有的皇子都聚齐了,也该翻起波浪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接风宴的举办地,琼华宫。
凤鸢和江遇进去的时候,诸位受邀的大臣及其亲眷基本上已经到齐了。
见两人进殿,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江遇如今是驸马,他的位置就在凤鸢的旁边。
两人落座之后,一道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二皇姐,你成婚的时候本王不在京城,前几日回京才听闻了你当街换亲的事情,早知道这样,本王就算是跑死几匹马都得赶回来看看好戏。”
说话的人是四皇子凤明禹,比凤鸢小几个月出生。
凤明禹是宁妃所出,从小醉心琴棋书画,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行事多少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比较有意思的是,乾元帝给凤明禹定的封号是肃。
“听宁妃说,肃王是跑去江南看风景了,不知可有看到什么奇景?”凤鸢看了一眼斜靠在椅子上坐着的凤明禹,淡淡地问了一句。
凤明禹好似软骨头一般卧在椅子上:“本来是看了不少奇景,心里还挺开心,没想到最奇的景在京城,错过了。”
凤鸢笑道:“那肃王以后可要多待在京城,毕竟这京城之中接下来的景都不会让你失望。”
凤明禹笑的意味深长,随后瞥了一眼坐在凤鸢身边的江遇,撑起了半个身子:“兄弟姐妹这么多,本王最佩服的就是你,找了个宦官当驸马,父皇也就大婚当日生了气,后来竟然同意了,如今你们出现在人前也光明正大的。”
“本座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吗?”江遇反问。
江遇冷脸的时候尤其可怖,特别是眼睛显出了下三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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