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好久不见。”
林知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扫过秦慕雪:“顾总的女伴,很漂亮。”
秦慕雪温声回应:“林小姐风采依旧,难怪事业如此出色。”
林知夏轻抿红酒,笑意不达眼底:“秦小姐的耳环比路透社快讯还敏锐。”
秦慕雪撩了撩耳边的发丝,从容道:“美好的事物总是引人注目,就像林小姐的成就,想不关注都难。”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傅太太用高跟鞋尖轻踢林知夏的脚踝,脸上堆满笑意:“秦小姐,我可是您节目的忠实粉丝,每一期都不曾错过。”
林知夏脚踝的痛感如华尔街熔断般刺入神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姐姐说得是,我和秦小姐不过是闲聊几句。”
秦慕雪与林知夏对视一眼,眼底的较量如暗流涌动。宴会厅内,弦乐悠扬,香槟气泡轻响,浮华之下,暗潮汹涌。
唐果的珍珠发夹磕在香槟杯沿,碎响如旧时弄堂里踢毽子的铜钱声。她扯着苏雨烟的旗袍暗扣,热气混着玫瑰味唇釉的甜腻扑来:“瞧见没?那两位原是哈佛的并蒂莲!”
林小满和何穗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投向唐果,眼中满是好奇。
唐果压低声音,如吟游诗人般娓娓道来:“林知夏和顾知宴,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硕士,一路并肩。毕业后,顾知宴回国接手家族企业,林知夏却执意留在华尔街。”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后来,有人拍到她与投行高管同游中央公园,还有热吻照。”
何穗喃喃道:“居然有人绿顾知宴?我的偶像啊!”
唐果接着说:“当年顾知宴在哈佛桥头淋了三夜雨。谁能想到,如今他身边有了秦慕雪,林知夏却又回来了。”
苏雨烟轻声问:“秦慕雪知道他们的过去吗?”
唐果略一思索:“应该知道。秦慕雪能通过一次采访就接触到顾知宴,并成为他的女友,可见不简单。说不定顾知宴书房里,还锁着林知夏的照片呢。”
林小满突然拍手:“你们说,顾知宴心里更爱谁?是旧情难忘的林知夏,还是现在的秦慕雪?”
唐果低声道:“依我看,顾知宴对林知夏,肯定还有感情。这么多年的羁绊,哪能说忘就忘?”
苏雨烟微微蹙眉:“可他现在和秦慕雪在一起,若心里还装着林知夏,对秦慕雪岂不是不公平?”
何穗轻抿香槟,嘴角含笑:“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公平?说不定顾知宴自己都理不清。不过秦慕雪能在他身边站稳脚跟,自有她的手段。”
林小满眼睛一亮:“林知夏这时候回来,会不会是后悔了,想挽回顾知宴?”
唐果撇了撇嘴:“我看有可能。”
苏雨烟若有所思:“或许林知夏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才发现自己真正爱的还是顾知宴。”
何穗放下酒杯,优雅地整理裙摆:“就看顾知宴如何抉择,是念及旧情,还是坚守现任。这要是处理不好,可就是一场情感灾难了。”
四人沉默,目光再次投向主桌。顾知宴手腕轻抬,南洋金珠袖扣折射出一道冷光,映得林知夏无名指上那枚Cartier素圈戒格外刺眼。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觥筹交错的人影切割成流动的碎钻,傅父的祝词裹着雪茄与龙涎香的余韵,在鎏金浮雕穹顶下荡出回响。
忽然,满室华光被黑暗吞噬,穹顶传来精密仪器启动的低沉嗡鸣,如沉睡百年的钟声骤然苏醒。
众人仰头,只见深蓝巨星与紫红星云在浩瀚虚空中交织碰撞,流光如游龙穿梭,编织出一幅宇宙奇景。
舞台灯光骤然亮起,傅景烁立于中央,身姿笔挺。
他握住话筒,声音沉稳:“有人曾问我,解不开的题是否像锁住飞鸟的金笼。”
苏雨烟的心猛地一紧,脸颊滚烫如晚霞。那个午后的对话,此刻在耳畔回响。
傅景烁微微一顿,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后来我明白,所谓天赋,是困不住飞鸟的函数。”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轻轻扫过苏雨烟,那一瞬的对视,仿佛时间静止。
林小满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轻碰苏雨烟:“看来某人的话,对寿星影响不小呢。”
苏雨烟的脸更红了,恰似天边被夕阳烧透的晚霞,炽热而明艳。她轻轻瞪了林小满一眼,那眼神里嗔怪的意味远不及羞涩来得浓烈。
致辞完毕,傅景烁走向七层香槟塔。
Baccarat水晶杯晶莹剔透,智能控温系统让杯壁凝结细密水珠,如晨露般清凉。
他执起鎏金醒酒器,拇指抵住瓶塞,香槟注入顶层杯盏,琥珀色酒液螺旋而下,气泡升腾如碎钻起舞。
侍酒团队如精密齿轮,层层灌注,酒液漫溢如天鹅曲颈汲水。
七层塔身渐次泛起浅金光晕,似暮色浸染雪山之巅。
傅景烁重执顶层那盏酒,杯壁霜花在他掌心融成泪滴,坠入酒面惊起微澜。
他举杯向虚空,香槟的波光漫过指节。仰颈饮下第一口时,喉结滚动的阴影遮住了杯中欲坠的气泡,也似封存了一段难以言说的过往,在这微醺的宴会上,只留下一抹令人遐想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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