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紫斑开始消退,司马炎看得目瞪口呆:“先生这是仙术?”
胡超摇头:“非仙术,乃医道。当年黄帝创医道,本就是借天地之力,调人体之衡。”他指向竹节中的火莲,“此火看似刚烈,实则含着灵山的松针露,刚柔并济,方能克这至阴之毒。”
(三)辞金归山
三日后,太子痊愈。司马炎在太极殿设宴,黄金铺地,玉杯盛酒,席间抬出的金箱里,是西域进贡的夜明珠与南海的珊瑚树。“先生救孤爱子,”皇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除了江山,孤无不可赐。”
胡超起身长揖,七叶莲囊在胸前泛着微光:“陛下可知,当年葛仙翁在灵山炼‘太清丹’,用的是百姓的祈愿为引?”他望向殿外的星空,“草民所求,不过是让天下医者都能有座药庐,让天下百姓都能喝上一碗救命的汤。”
司马炎动容,当场下旨:“在灵山建‘拔俗药庐’七十二所,每所配备太医院医官三名,药材由宫廷直供。”他解下腰间的“济世玉佩”,亲自挂在胡超颈间,“此玉佩可通行天下,先生若遇难处,举玉佩,天下官吏皆听调遣。”
胡超正要推辞,忽然觉得一阵心悸——灵山方向传来强烈的灵气波动。他望向掌心,七叶莲的纹路竟与石人公的断颈处产生共鸣,知道是时候了。
(四)肉身化光
“陛下厚爱,草民心领。”胡超突然抬头,眼中泛起金光,“只是灵山在唤我,人间疾苦,还需有人守护。”
话音未落,他的肉身开始透明,衣袂化作流霞,七叶莲囊中的莲子纷纷飞出,在殿内形成莲台。胡超踏莲台升空,向皇帝拱手:“玉佩留与陛下,望陛下记住,真正的济世,不在黄金玉殿,而在百姓的茅檐下。”
太白金星的玉简自云头落下,“玄坛紫桓洞真天师”七个大字在玉简洁晶上流转,这是天庭对他“医道通仙”的认可。当胡超的身影消失在殿顶时,太极殿的地砖上,竟留下了七片金莲的印记,每片花瓣上都刻着“悬壶济世”的微缩字迹。
三、真君敕封
(一)归山显圣
胡超的金光落在灵山“拔俗峰”时,山脚下的百姓正抬着石碑上山。碑材取自“碑材峰”的整石,石匠们在碑首雕刻了胡超背负竹篓的形象,竹篓上的七叶莲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摆动。
“仙翁归来了!”虎娃们举着松明火把,火光映得胡超的衣袂更加绚烂,“您看,咱们给您建了‘拔俗仙祠’,以后生病就来拜您!”
胡超失笑,伸手抚摸虎娃的头,指尖掠过之处,孩子额角的热疹竟自行消退:“傻孩子,仙祠不如药庐实在。”他望向仙祠内,案几上摆着百姓们自发供奉的药草——有新采的五时草,有晒干的赤芝,还有用红绳扎好的灵山松针。
(二)丹炉传承
胡昭的白鹤从云岫观飞来,口中衔着当年黄帝所授的《青囊经》全本——原来胡超在幽都试炼时,经卷已补全了幽冥医道的部分。“超儿,”胡昭的声音带着欣慰,“你终于明白,医道的极致,是连接生死,贯通人神。”
胡超点头,将经卷放在仙祠的丹炉旁。丹炉突然发出共鸣,炉中升起的青烟竟化作幽冥黄泉与人间药庐的景象,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却见胡超随手一指点在炉中,青烟又变成了他在太医院治病的场景。
“记住,”胡超对围过来的弟子们说,“以后炼药,要分三份:一份治人间病,一份解幽冥怨,还有一份,留给那些心怀仁念的后来者。”
(三)金莲永续
暮色降临,胡超站在仙祠前,望着石人公的方向。石颈处的露珠突然全部飞向仙祠,在七叶莲的莲台上聚成水晶球,球中映出未来千年的景象:药庐里,弟子们在研磨草药;幽冥中,怨灵们捧着莲花等待轮回;朝堂上,官吏们带着“济世玉佩”减免赋税。
“伯父,您看,”胡超指向水晶球,“灵山的灵气,终究是要落在人间的。”
胡昭的白鹤突然长鸣,声震三十六峰。石人公膝头的灵香草再次绽放,这一次,紫花中竟夹杂着金色的花蕊——那是胡超的医道与灵山的灵气融合的标志。
四、云岫传音
太元十年,胡超在“拔俗峰”顶留下《拔俗医论》,其中有云:“医道之极,不在于肉身成圣,而在于灵魂拔俗。所谓拔俗,非离人间烟火,而是在烟火中守住本心,在疾苦中看见慈悲。”
百年后,一位身患重疾的书生来到灵山,在仙祠前昏死过去。恍惚间,他梦见胡超背着竹篓走来,竹篓里的七叶莲发出微光,照亮了他胸前的“济世玉佩”。书生醒来时,病已痊愈,怀中多了一本《青囊经》残卷,页脚处有胡超的批注:“医道如莲,生于淤泥而不染,渡尽众生而不骄。”
晨雾又起,仙祠的风铃发出清越的响声,与石人公膝头的灵香草香交织。胡超的身影早已融入灵山的云雾,但每个心怀仁念的人都知道,当他们在药庐熬药时,在病榻前守护时,在幽冥中超度时,那位背着竹篓的医仙,从未真正离开,他的丹心,永远照耀着人间与幽冥,成为跨越三界的永恒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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