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虽不至于认为林述之是什么谪仙公子,但也算是个清高贵人,对于他也知道这种街道消息还是有些惊讶的。
“偶然听府中侍女谈天时提到过。”林述之一脸坦然地解释道。
“啊,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谢长风一脸茫然。
宋清咳了一声,将那谣言大致说了一遍,谢长风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这个那个的纠结了半天,然后问:“那,五皇子,他不是因为这个吧?”
“这事只要传出去,他本身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林述之叹了口气,“辟除谣言本就并非易事,更何况是这种无法光明正大往外说的事情。”
谢长风低头想了半天,似乎是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解决方法,也叹了口气:“确实,即便是要证明他不是,能怎么做呢,总不能众目睽睽去摸那种东西……”
“那其实也可以去摸他真正会起红疹的东西吧。”宋清问道。
“可以是可以,摸给谁看,摸了后起红疹了又要怎么说?罗旭今天并没把话点破,他却放在心上专门去为此做这样的事情,圣上会怎么想,大家会觉得他是清白的,还是会觉得他斤斤计较呢。”林述之问。
“也是,他皇子的身份还在这放着呢。”谢长风道。
“而且,我一直认为,谣言兴起的原因之一,其实是大家并不在乎这是否是真的。一个皇子的风流窘事,可比真相有意思多了。”林述之不紧不慢地道。
“这几乎是一个死局啊。”谢长风啧舌,有些同情五皇子。
“是啊,五皇子可该怎么办呢?”
宋清亦低头叹惋,双眸却微微眯起,露出狐狸似几不可见的笑容来。
因为此事,五皇子得以回到自己在皇宫中的住所暮云宫,然而此事,他既无父母可倾诉依偎,亦无军师能商讨计策,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宫中喝闷酒,酩酊大醉后昏昏然睡过去。
第二天,一个清瘦带幕离的女子来到了烟柳巷最有名的春水榭,指名要见千柳姑娘。
千柳是后两年才在春水榭成为新花魁的,秦彦和她相识数年,上一世娶了宋浅后还提出过要纳此女子为妾,宋浅同意了,倒是千柳姑娘自己拒绝了。
好在是今年的千柳姑娘还不是特别难见,宋清给老鸨扔了一袋钱,她便带宋清上去了。
关了门,千柳为宋清倒酒,却也并不好奇宋清帷幕下的脸,只是坐在她对面问:“姑娘不似喜好风月之人,也不像因好奇而来的人,此行是有事找奴家吧?”
“千柳姑娘聪慧。”
宋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有些话,希望姑娘转述给五皇子殿下。”
千柳微微皱眉,压下心中诸多疑虑,不解地问道:“您为何不直接讲给殿下?”
“因为我不便出面,姑娘听我讲清楚后,自行决定是否要代为转述就是了。”
千柳起了些兴趣,给宋清倒了盏茶:“奴家,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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