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被抓,反倒是在询问那人为何如此调皮。

小绵姐呼出了一口粗气,“就是因为你出来了才要抓你。”

说着,她低下头,将姜阿笱裸露在外的小腿粗略检查一遍。

咦?

这家伙翻墙出去,腿上竟然一点伤都没有,挺有跳远天赋的。

见只有一个小姑娘,余贝弛其实还想抓着这个傻——哔神仙冲一波,手上刚准备发力,那几位大爷却赶了上来。

哼哧哼哧地将他们围住,形成三面合围之势。

苍老的喘气声,是令人发自肺腑的害怕。

多一岁多一万,何况还是三位老人,万一他一个不小心把人家推倒了……

赔不起,赔不起。

联想到那个画面,余贝弛当即觉得他的钱包在违抗他的旨意,主动牵引他往外挪。

当然,他也顺从地那么做了。

唉,别怪他。

逃走的病人可算被找到,心力交瘁的小绵姐终于能畅快地呼出一口气。

她斜眼一挑,注意到原先在姜阿笱旁边的余贝弛,眼神不由得眯起。

“你是……”

“哦,我啊?我是来听二胡的。”

余贝弛回答得煞有介事,还抬起手掌敬佩地为那位少年鼓掌。

随即,他像是才发现身边的姜阿笱一样,满脸的震惊与后怕,捂着嘴夸张道:

“天哪,他是个在逃精神病吗?我的妈啊,好可怕、好可怕。”

一个大男人做作成这个样子。

小绵姐嫌弃地偏过头,努力抑制住眼皮上翻的冲动。

偏偏这时候,被她扣住的姜阿笱蓦地抬起头,正经八百地纠正道:

“我不是精神病,我是神经病。”

知道了,知道了,傻——哔神仙。

没有人注意自己,余贝弛故作惊恐地叫出声,脚狠狠一跺,便在姜阿笱奇怪的眼神中脚底抹油溜到一边。

从长计议,得从长计议。

先等他回去吃个饱饭再说。

“走吧,姜阿笱。”

说着,小绵姐和那三位大爷便准备拽着姜阿笱往车上去。

“我不能同你们去,我受陛下旨意下凡寻找众神,你们莫要碍事。”

话音刚落,姜阿笱手腕轻动,轻轻松松地从小绵姐手中挣出,负手而立。

小绵姐推了他一下,当即感觉面前屹立着一个巨石,怎么推也推不动。

别生气,别生气,千万不要和精神病患者置气。

她深吸一口气,冲姜阿笱挤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美中不足的便是有点假面。

“你不知道吗?咱们院里就有一位神仙啊。”

姜阿笱眼尾意外地挑起。

“精神病院里除我以外还有哪位神仙?为何我从未见过?”

甚至连丝毫法力波动都未感受到。

小绵姐却肯定地点头,“当然有,我带你回去看看。”

“如此……也好,我恰有东西要拿。”

姜阿笱点头,在其余三位大爷警惕的包围下,主动往印着精神病院几个大字的车走去。

蓦地,脚下一顿,视线从眼观鼻、鼻观心的余贝弛身上飞快划过,最终轻飘飘地落在一曲即将奏罢的少年身上。

“快弓如疾风骤雨,慢板似涓涓细流,多谢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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