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俭黑着一张脸回到王府。
莫行云等人都不敢吭声。
自从王爷听说五姑娘和太子去了香湖之后,脸色就这么难看。
本来忙着抄家呢,一听这话,把活儿交给甘宁,自己回府了。
五姑娘可真行啊。
昨夜和郑伯翰喝酒吃饭,闹到后来还是王爷给她收场,今天又和太子去了香湖。她是要闹哪样?
王爷好还是太子好,明眼人都明白。为啥她就看不明白呢?
薛从俭一屁股坐下,管家叫人送了吃食过来,他简单吃了几口,和太妃来了。
“母妃。”
和太妃坐下:“怎么抄家的事儿你也管?你皇兄越来越不像话了。”
抄家可以让大臣去干,那么多官吏都闲着呢,怎么就使唤她小儿子。弄得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薛从俭调整好表情,微微一笑:“皇兄信得过孩儿,这是好事。”
和太妃叹气:“是。”
裕康帝是她大儿子,比这个小儿子大了二十岁,当初也是把这个弟弟当成手心宝来宠爱,后来太后把裕康帝抱走养着,他和这个小儿子的感情就渐渐淡了。等他登上宝座,就犯了胡乱猜忌的毛病。
都是亲兄弟,谁还偷窥你的宝座不成。
但是她是当娘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累,她心疼,小儿子累,她也心疼。
薛从俭哄劝和太妃:“母妃终日在王府里闷着,是孩儿失职,终日忙碌,没照顾好母妃。今日恰好孩儿有空,不如孩儿带母妃去香湖揽胜。和风送暖,去看看湖光山色舒畅心胸,也是人间乐事。”
莫行云:“……”
和太妃高兴了:“你能陪哀家去?你有空?”
薛从俭站起来:“自然。”
他换了套衣袍,叫人和宫里说了一声,带着和太妃往香湖去了。
查抄高家并不简单。高家很大,毕竟是当朝权臣的宅子。不仅仅有金银珠宝,还有那些来历不明的古玩、字画,都得一一造册。高家的后花园也不小,他担心高远和新安公主有关系,叫人详细探查花园的每一个角落,就怕有什么地窖之类的东西。
甘宁笑话他小题大做,高远是文臣,家庭背景又不浑厚,夫人的娘家也不是高门,高远怎么都折腾不出来浪花。新安公主那是另类,高远他没那么大的能量。
但是薛从俭坚持,甘宁无奈,只好叫人严查,每一寸都不放过。
还得盘查高家人,叫他们说高远和哪些人来玩密切。
甘宁负责审问高远。
高远知道大势已去,不等受刑就交代了很多秘闻,不过是某人于某日送了他多少银子,干了什么,他都有记录云云。
审案进行得特别顺利,顺利得甘宁有些不太相信。
这么一个权臣,就这么不经折腾就都交代了?
“你可与新安公主有关联?”
新安公主的收入,自始至终都是个谜。裕康帝并不相信新安公主有那么大的能量。
两千万两白银,还不算那些珠宝和古玩、字画。
新安公主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但是目前朝廷找不到那个背后的人。
高远摇头:“新安公主岂能看得上小人?”
从高家搜出来的金银数额巨大,足以判高远死刑。
高远暂时被关押在高家,甘宁接着审问高远的几个儿子。
高远的几个儿子被自己父亲的情事击打得快要晕死过去,还没接受事实呢,家就被抄了。本来高高在上,现在沦为阶下囚。
甘宁还没开审,手下来了,在门口重重咳嗽了一下。
甘宁出去,手下低声说:“在后花园发现情况,似乎有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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