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未开,御花园内也没啥好看的。溪水上的风很阴冷,吹得人发凉。
裕康帝背着手站在小桥上:“太子,你今日为何会在香湖?”
太子上前一步:“父皇,孩儿出宫体察民情,一路离开闹市到了香湖,看画舫甚好,于是上去歇息。”
他隐瞒掉了朱澜。
薛从俭心里一动。
裕康帝眼角就瞥向薛从俭,薛从俭上前一步:“皇兄,臣弟看母妃郁闷,故而带母妃出去散心。是臣弟鲁莽。”
“太子,你皇叔画舫出事,你在何处?”
“父皇,儿臣在湖上遇到太妃和皇叔,后两船分开,儿臣离开香湖,返程途中听说湖面失火,于是回去救了皇叔。”
薛从俭说:“皇兄,太子行事稳重,遇事不乱,处事有章法。如果不是太子带人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脸上颇有得色。
薛从俭更加肯定,这次的事情和太子无关。
裕康帝阴沉的脸才有了些松动:“太子,这次你皇叔遇袭一事就交给你去办。记住,先要安民。”
太子一拱手:“是,父皇。”
三人慢慢走了一会儿,不多时来到一处假山,裕康帝摸着假山,想到新安公主地窖那里也有假山,高远的地窖也藏在假山那里,不知道京城豪富后院有多少假山,又有多少假山内藏着地窖?
而地窖里,有多少藏着违禁的东西?
高远畏罪自尽,那些和高远有勾连的官吏,他们的后院里是不是也有地窖?是不是也藏了违禁品?
高远一开始比较廉洁,他也很放心。这两年高远渐渐奢华,不停往后院拉小妾,外头还养着几个女人,他意识到不对劲,就让薛从俭暗查高远。谁知薛从俭证据还没拿到,高远就去了春风楼买醉,和郑伯翰搞到一起,让他抓住这个机会扳倒高远,抄了高家。
如果再晚一段时间,说不定高远就会谋反。
想到这儿,裕康帝不寒而栗。
必须得查,把站队高远的那一批官吏统统查一遍,但凡有一点儿问题,立刻灭族。
至于安排谁去干这件事,薛从俭,不行。
他虽是自己亲弟弟,然而,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在想什么?谁知道他会不会暗地里做些小动作拉拢那些惶恐不安的官吏?或者放过那些官吏,贪腐掉那些东西?
太子,不行,太子是立国之本,如何能沾染上这等污秽?
那么就二皇子?
三皇子?
“皇上?”
裕康帝一看,是太后来了。
他迎了上去:“太后。”
太后淡淡看着他:“皇上瘦了。可是国事太累?”
裕康帝摇头:“太后看着精神不错。靖安也来了?”
靖安公主微微屈膝:“皇兄可好?”
裕康帝笑:“好着呢。这几日多来探望太后,她老人家惦记着你呢。”
太后生了两个女儿,一个是新安公主,一个是靖安公主,新安公主已死,如今就剩下这个亲生女儿。靖安公主性格安稳,温柔细腻,和新安完全不同。裕康帝比较喜欢这个异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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