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王健这边做出决定,那边围着的人已经冲过来了,有对着陈远川招呼的,有来敲他们车门的,还有想顺着他们后面车厢往上爬的。

这会儿能当货车司机,整日跑长途的,也都不是什么怂货,王健和王波被这场面激出了血性,拿起旁边的棍子,就准备下去支援陈远川,结果却见陈远川不光总能躲过对方的袭击,还连打带踢的,凡是被他的拳头和腿扫过的人,倒下去后就没有能再直起腰的,他俩还没打开车门,围着前半截车子的人已经倒了一片。

陈远川随后又三两步跑到车后面,那些刚爬上车厢的人被他单手就拎了下来,往旁边一扔,又是一个起不来的,就这样,没等王健王波帮忙,20多号人已经被陈远川自己全部放倒了。

半晌王波才终于合上了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道:“原来所谓的技术员是这样的技术!”

王健也很震惊,他着实没想到陈远川竟然这么厉害,一个人就把这20来号人全解决了,看着那些人半天都没爬起来的模样,想也知道伤得不轻。

接下来他们又目睹了陈远川单手把那棵一人怀抱的粗壮树枝给抱了起来,扔到了路旁边,内心的感受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他们厂子里这是从哪儿找了个高人?能打不说,还有一身巨力。

等陈远川把挡道的都给拎到一边去以后,便拍拍手跳上了后车厢,敲了敲连着驾驶室的玻璃,冲王健王波道“都解决了,走吧”,然后便接着回去睡觉了。

接下来的路程,一向话唠的王波竟然没说一句话,直到第二天白天时,他才算是从昨晚的事件中缓过神来,然后就黏上了陈远川,又是帮他倒水,又是帮他烤麻雀的,表现得无比殷勤。

陈远川看着那烤煳了的麻雀,实在忍不住了。

“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直接说吧,别霍霍我的麻雀了。”

“陈哥你的身手也太厉害了,我想拜你为师。”王波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拜师?我不收徒弟。”他的功法这里的人根本学不了,既然连核心传承都传承不下去,还收什么徒弟?

“别呀,陈哥,我也不指望能像你一样,一人干倒几十个,你就教我些招式技巧什么的,能撂倒三五个人就行。”

王波急了,他们这些跑长途的司机要是能有点功夫在身的话,安全就会更有保障,没看他这些天往陈哥面前凑,他小叔都没说什么

吗,显然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陈远川正想出口拒绝,他教陈冬冬和陈远山就得花不少时间了,他是闲着没事了,再给自己揽点活,只是突然想到什么,便止住了要说的话,上下打量起了王波。

“怎么样?陈哥,你看我是练武的材料吗?”王波显然是误会了陈远川的意思,还挺了挺胸膛。

“你是不是练武的材料先不说,你结婚了没?”

“呃?没有。”王波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跳到他结没结婚上面了,但提起这个他的情绪明显不怎么好,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

“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有稳定的工作,难不成都没人给你说对象吗?”这不应该啊,王波长得也挺周正,性格还开朗,虽然在运输队还是学徒工,但听说再有半年就能转成正式司机了,他还有个当队长的叔叔,这么好的条件,应该多的是人看上他才对。

“别提了,还不是我妈,她那人脾气有点怪,之前别人给我介绍的对象都让她搅和黄了。”王波本来就爱说话,听陈远川问起,也没有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直接就把他家的情况都告诉了陈远川。

原来王波的父亲早些年也是运输队的,有次在出车的时候出意外没了,厂子里因为这个对王波母子颇为照顾,王健说起来还是接的王波他爸的工作,但他也是个有能耐的,自己当上运输队的队长后,又想办法把侄子也弄进来当了学徒工。

王波从小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为人开朗健谈,父亲去世虽然受了些打击,但也没有给他造成太大影响。

王波的母亲郭爱红则不然,王波的父亲去世于她而言就跟天塌了似的,从那以后脾气性格都有些古怪,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因为守寡多年,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王波身上,把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以前也不是没人给王波介绍对象,从王波参加工作起,就有不少人看上他。但郭爱红不是这里不满意,就是那里不满意,再好的姑娘都能让她挑出毛病来。这几个月来更是变本加厉,把那些姑娘看得像是跟她抢儿子的仇人一样,王波之前相亲接触的几个都让郭爱红这番操作给搅和黄了。人家姑娘都直言王波人是不错,但实在是受不了郭爱红这么个婆婆,因此王波的婚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他现在连相亲也不怎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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