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安一出门就看见门口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豪华马车,把本就窄小的巷子堵的严严实实。

车帘掀开,冒出来一张熟悉的脸。

【二叔!快上车!】

苏怀安一上车,就被温暖如春包裹住。

【太师入宫也带着她?】

早就听说苏子婵现在极得温阮幼喜爱信任,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太傅,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温阮幼讨好的亲手泡了一杯茶,笑嘻嘻的捧到他面前。

【太师请说。】

【苏子婵说你木工好的很?】

听到有人询问自己木工,苏怀安不自觉的挂起得意的笑。

【在下不才,唯有木工可堪入目】

温阮幼大吃一惊,旁人夸他博学多才他都是否定的,他以为苏怀安在谦虚,原来苏怀安真正专业是木工。

温阮幼在怀里掏来掏去,又换了只手掏来掏去。

苏怀安脸红到耳尖,连忙低下头,直念非礼勿视。

【你看看,能做吗?】

一个机关图纸摆到苏怀安脸前。

苏怀安仔细研究一番。

【可以的。】

宁初自从在禁军处守株待到兔,每天一下朝就往禁军处赶,公文也带到禁军处处理。

沈巍觉得他疯魔了。

这次下了朝,宁初和几个同僚被皇上留到紫宸殿,商讨了半天南方和西北旱灾为百姓发放荞麦种子红薯种子和教导种植手册的章程跟印发。

一出紫宸殿,就大步走向禁军处。

【太师今天把苏太傅带到禁军处,一起研究诸葛连弩。哦对了,谢小世子也去了】

【你别说,他们二人同为太子幕僚,东宫三师,不仅关系近,相貌也是般配的很。】

【我倒觉得太师和谢小世子也不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们这话让太子听见小心自己的舌头,我看苏太傅略显寡淡,与敬颐郡主般配。】

路过巡逻的禁军声音不远不近传到宁初耳里。心脏被揪起来,走向禁军处的步子又快了些。

禁军处后院,苏子婵坐在地上手肘抵着木盒,谢灿脸红脖子粗,拿着锯子锯。

苏怀安坐在温阮幼对面,用小刀嚓嚓嚓的削木棍,削一刀量一下,削一刀量一下。

温阮幼正在给牛筋上油。

【二叔,你把这个勾心削的在薄一点】

苏子婵抬手塞给苏怀安一个木板。

容珩和沈巍在练弓台上射靶子。

苏怀安手指一用劲,木屑打到温阮幼脸上。

【哎不是,状元郎,你故意冲我脸削是吧】

苏怀安连忙无辜摇头。

【没有,我没有,对不起】

苏怀安就是故意报那日温阮幼误会之仇。

少女的发有些松散凌乱,嘴角带着笑。对面男子袖子高挽,用木炭棍在二人膝下的纸上标标画画,满手脏污。

沈巍一回头,看见门口盯着温阮幼发愣的宁初。

温阮幼凌乱的头发被风吹起,与苏怀安的头发在空中相遇,纠缠。

【阿初,那里风大,快进来吧。】

温阮幼回头仰视宁初一眼,又飞速把头扭回来。

【请小王爷安】

敷衍且狂妄。

要不是同朝为官知道宁初政务上颇有才华建树,不然她真以为宁初是个在司农寺混日子的纨绔。

谢灿回头,冲宁初咧嘴一笑。

【阿初哥哥,快来帮忙】

【见过太傅,太师,小世子。】

宁初清掩下眸底阴冷,清风朗月的作揖低头,除了太子,明明现场宁初的地位最高,但最有规矩的还是宁初。

【小王爷客气了。】苏怀安不方便放下手里的活计,客气的点头示意。

沈巍勾着宁初的脖子

【你都和玉妹妹见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叫太师?不别扭吗?】

温阮幼心思不在沈巍和宁初身上,叫将军也好太师也好,全名也好小字也好,只要温阮幼知道叫的是她,称呼无所谓。

【玉儿,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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