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是她害我她害我的”
“我知道舒儿。”临近黎明,他终是消停了下来。
自我解毒他发誓这辈子便没做过那种糊涂事儿。然为了这丫头的清白,他且做一回颜景泽的笑柄也没什么难堪。
双手缠绕成难舍难分的模样,沈栖迟定定看着,不禁泄露一记很浅很浅的笑声。
淳美的嗓音耳畔不及,飘忽过来又游荡到很远,云舒似梦非醒,牢牢抓着他的手絮絮不曾间断。
“这次,又是我的疏忽,是我对不起你。”他多想褪去衣衫上塌拥住面前这人儿,可惜在她眼中,与他所有美妙的时日皆是遵从颜面的结局。
也许他所追求的热烈的爱意终是黄粱一梦。
平淡好吗?平淡也没什么不好。
做错了事便只会道歉,为人所害便只会尽数受下,难道真的要他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看住她吗?
但是她若过于恣情,或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凌厉女子,他还会钟情她吗?
如今的二人像是打了个死结,情爱匆匆穿梭而来又不知躲到何处,令他时常疑惑它是否真的存在。仿佛不过点缀一瞥的零星而现,又似踏雪寻梅不留痕迹,找不回曾经炙热眷恋的那种感觉。
可恶她这般若即若离的态度,是要生生将他逼疯。
“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
他的苦笑滞纳在面上,梦中与这丫头相会的男子,他是有所察觉的。
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敏锐探查力,让他几乎肯定那个人并非日日与她同眠的自己。
放过他?
她曾说过,不曾与什么人那样爱过便被皇帝指给了他,如今想来,或许真的不曾爱过吧,但至少身处稍许勉强的夫妻感情中,她的心不止容得下他一人。
“知道我会生气,所以做梦也不忘替那个男人求情?”沈栖迟想松开她的手,然她缠得形同禁脔,断然不肯丢弃,“我一直在等你与我说实话,不只是听你在梦中唤他的名字,疯丫头。”
他染上一丝愠色,越是自我解释越觉荒唐。
每逢他对她不满之际,她不是可怜兮兮的哭泣讨好,便是像现在这样神志不清的昏睡。
劲儿无处使的感觉当真太糟糕,沈栖迟起身合衣上榻,拥住那个倔强的孩子。
那身躯娇小的像是一手便能掌握似的,寡淡的两条眉黛远山横,肌肤因持续的虚汗而湿润温暖。他想起不久前,兄长可能也得幸拥有过这样美好的一刻,便觉芒刺在背。
可笑的是须臾倥偬,她迷迷糊糊的恢复一些意识时,他却又睡了过去。
艰难转动身躯,云舒的小脸儿顶到了一堵人墙,“唔”无力抬手,她在锦被中哼哼唧唧的嗫嚅声惊醒了浅眠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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