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冯诞大笑了两声,“诞说的是如果啊!哈哈!”
阿伏至罗脸上慢慢收了笑容,“公子真是有趣。”
“不敢当,不敢当。”冯诞拱手,“诞今日真的是专程来多谢陛下的,毕竟四妹的性命关乎我冯家。多谢了。”
阿伏至罗见他再三答谢,知道他的心意,“公子谢意,孤心领了。”
冯诞点了下头,“那,若无其他事情,诞先告辞了。”
“公子且慢。”阿伏至罗喊道,“孤有事想问你。”
“请说。”
“令妹可是大病过一场?”
“陛下为何如此问?”冯诞不解,想想冯妙莲并没有生过什么大病。
“实不相瞒,孤曾经与令妹有过一面之缘,但,昨日在宫中与她相见之时,她说不认识孤,说曾经生病一场,忘记了许多事情。可有此事?”
冯诞皱了皱眉,“四妹与陛下有过一面之缘?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是陛下认错人了吗?四妹大病不曾有,小病倒是时常,但,她自小养在深闺当中,未曾出府半步,何来与陛下相见?”
这轮到阿伏至罗纳闷了,难不是他真的认错人?
不,当触及她的手腕之时,的确是那个感觉,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是她。
“孤没有认错人。”他摇头。
冯诞见他神色坚定,知道阿伏至罗并没有说谎,那冯妙莲真的是出去过?而且……
冯诞脑子里一窒,想起之前冯妙莲的确消失过一个月多,但,当时她归府的时候是静心庵的慈心师太带着一众的尼姑送着回来的,而且还抬着很多抄写的佛经回府,所以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冯妙莲说“在静心庵中抄写佛经一个月多”这句话的真假。
莫非,这一个多月里,冯妙莲真的不在静心庵?
“那陛下与四妹相见的时间大概是?”
“约摸五月。”阿伏至罗看着冯诞的神色,知道其中有几分猫腻了。
冯诞心中一咯噔,真的是大概那个时间!
“这,哈哈!”冯诞笑了,“陛下,那您真的是认错人了!四妹一直在府上,也的确外出到过静心庵,但不过是住在那里抄写佛经,有慈心师太一众人等作证。陛下,您认错人了。”
“是么。”阿伏至罗轻声笑,想想,即使是还是不是,恐怕冯诞也不会承认冯妙莲和他阿伏至罗有过一面之缘的事情。
今日来也算是求证了。
“实话说,我已经听闻陛下欲与我朝联盟的事情,我想,陛下不妨多一些耐心,吾皇会慢慢给予陛下回复。”冯诞给他倒了一杯酒。
阿伏至罗轻声一笑。
“诞先告辞。”冯诞起身,拱手行礼之后离开了。
尾图一看着冯诞离开,上前,“王,如何是好?”
“等。”阿伏至罗将冯诞倒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目光如炬,“冯思政的意思,孤已经明白。而孤的心意,冯思政也已经知晓。”
“啊?”尾图一惊了,他们刚刚说的话,他都在场听着,但,怎么没有听出他们互相传达什么心思啊?
御书房内殿。
冯妙莲如坐针毡地坐在席上,席前摆着一张长长的御桌,上面摆放着许多的饭菜水果,而身旁,拓跋宏正一手执着银筷,一手拿着刚刚因为等饭菜而随手捎来的折子。
“朕觉得汉服挺好看的,怎么还是有人反感汉服呢?胡服固然也好,但,汉服简单,举手投足方便,为何还会有固执的大臣上奏?”拓跋宏皱着眉头,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一边。
冯妙莲微愣了下,在北魏孝文帝时期,孝文帝为了进行改革,推行汉化,其中就是改鲜卑的胡服为汉服。
原以为他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谁知道他连吃饭都还要拿着折子来看,看了又生气。
也许,历史上的孝文帝不是被她冯妙莲气死的,而是,操劳过度、被那些不听话的大臣气死的吧!
冯妙莲执起银筷,随意夹了一块羊肉放到他的碗里,“吃饭就吃饭,这么生气干什么?生气就饱了不用吃了?”
拓跋宏怔了一下,抬眸看她,“爱妃……说得有几分道理。”原本他也想与她讨论几番,但想想用膳就用膳。
冯妙莲夹多了几块肉放到他的碗里,“多吃点吧!”
拓跋宏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抬手也夹了一些菜放到她的碗里,“爱妃也多吃一些。”
他抬眸看她,笑了笑。
“推行改革是一个长远的过程,皇上最好不要生气,乐观一些,这样身体才会健康,才可以打持久战啊!”冯妙莲轻声笑,扒了饭吃了一口,“那些老古董不喜欢穿汉服,那就由他们去吧,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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