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答应一声,悄无声息的出去了,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盆热水:“小姐先用着,我马上再端一盆来!”

廖秋雁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了,等第二盆水送来,那妇人放下盆,说道:“我今天晚上就在隔壁的二房歇着,小姐一会儿用完了水,敲敲墙壁喊一声,我就过来收拾。”

廖秋雁答应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你也是在府衙做活吗?”

“正是,亏得县令大人心慈,给了我们一条活路,若不是被县令大人招进来做工,我只怕熬不过今年了。”

廖秋雁听她这话说的丧气,不由问道:“你多大年纪了?我听你声音,似乎年纪不大,怎么会熬不过今年?”

那妇人闻言抬起头来,廖秋雁顿时吃了一惊。

之间这妇人的脸上长着一大片深青色的胎记,几乎左半张脸都被盖住了,在烛光下颇为可怖,廖秋雁胆子不小,猛的一下也被吓得一颤。

那妇人迅速低下头去,说道:“我父母家里和婆家都嫌弃我晦气,把我赶出门了,我找不到别的活做,就是做乞丐,人家看见我的脸也要躲着我走,常常讨不来钱,如何能生活呢?”

廖秋雁回过神,只觉得自己丢人,她见过这么大世面,居然被一个小小的胎记吓到了。

“你这胎记是天生的吗?”廖秋雁这么问,是因为刚才她的话里有漏洞,若是嫌弃晦气,那早该嫌弃了,不该把人养到这么大,都娶进门了才觉得晦气吧?

那妇人说道:“不是的,是我前年忽然生了一场病,病后脸上就慢慢长出了这片胎记。从前只在额角,把头发放下一些就能遮住,后来越长越大,根本遮不住了。”

廖秋雁听着听着,脸色就有些奇特,她不等妇人把话说完,抢先问道:“这胎记现在还在扩大吗?”

妇人点点头,说道:“还在扩大。”她自嘲道,“如今我也不怕了,有本身它就把我全身上下长满,我看它那时还能再长到哪里去。”

“别说远了,我问你,你当初的怪病是不是整天低烧、咳嗽,但是按照治发烧咳嗽的病来治,却总是治不好。最后低烧了一个月以上,忽然有一天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廖秋雁问道。

“确实如此。”那妇人回答道。

她忽然抬起了头,那张脸激动之下,肌肉扭曲,更加吓人了:“小姐听说过这种病吗?”

她的嘴巴开开合合,把剩下的半句咽了回去。

廖秋雁替她接上了:“我听说过这种病。不但听说过,我也大致知道要怎么治病。”

说来也是巧,这种病还是廖秋雁从前无意间看见的,说是一个外国女子在发烧之后浑身上下长出颜色极深的大块类似胎记的东西,最后到医院检查,发现是某种附着在皮肤上的病菌。

而治疗方法也非常简单,就是用高浓度酒精混合几种特殊药材每天擦拭,这样一来好得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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