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侯鸢的心里除了难过更多的是埋怨:“你为什么,你明明都受伤了为什么还要为我硬生生挨下那一鞭?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

泪珠滚烫,从眼尾一颗颗掉落。

韩玄凌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她好害怕,她怕眼前的人突然会死去,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分别的时候一切安康,再见面时就已经身受重伤了。

“你在为我哭。”

冷不丁地一句话,夏侯鸢哆嗦着嘴唇抬眸望向面前的人。

“是!我在为你哭,我担心你,我一直都放心不下你,你满意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为谁哭重要吗?明明就很痛为什么忍着不说。

韩玄凌微微一怔,他没有想过夏侯鸢会这么坦荡的说出这些话,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内心滚热。

他一个箭步上前擒住她的手,下一刻便吻上了那双因为哭泣而变得通红的唇。

双唇交织,她所有的话和思念都被对方吞没于腹中,良久这才缓缓放开她的唇,声音微哑低声道:“我很满意。”

“你!”她虽担心,但是一听这调戏自己的话,顿时脸一红。

“咳,咳咳————”

他忽然轻咳了两声,单手杵着床榻边垂着头,额间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

薄唇紧闭,腮帮子鼓鼓的似乎正在用力压抑着痛苦。

“玄凌,玄凌!”夏侯鸢大声呼唤了两声,而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模湖,终于一头栽在了夏侯鸢的怀里昏了过去。

她强撑着身体的疼痛下床将韩玄凌托到床上躺着,方大夫此时刚好和见一一同出现在屋内。

“主人!”见一目光一滞快步走了过来,“夏侯小姐,我主人怎么了。”

她摇摇头:“刚刚还在和我说话突然晕过去了,他的袖子上都是血;方大夫你快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方大夫点头疾步而来,放下肩上挂着的木箱坐在了床边。

先是解开韩玄凌的衣衫,露出里面的古铜色的肌肤,可肩膀的衣衫却脱得不是那么顺利。

轻轻一拽,虽然已经昏迷过去但是韩玄凌似乎能够感觉得到一般,眉头蓦地一下紧紧皱在了一起。

“啧”方大夫深吸了一口气绷着脸手脚干净利落的将上半身的衣服尽数褪尽。

只见韩玄凌右肩头的骨头都已经断了,白骨从皮肉里戳了出来,血肉模湖可怖至极。

巨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夏侯鸢只觉得头晕目眩。

天哪,他的肩头怎会变成那样,该是有多疼;伤成那样还抱着自己徒步回到府上......

她紧咬牙关心头慌乱不堪,一颗心随着方大夫在韩玄凌身上擦拭血迹的手而七上八下。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方大夫这才缓缓住手,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珠。

“王爷的伤口很深且伤到了骨头,没有小半年将养是不行的,休养期间任何重物都不能提,每日定时换药,这个事需要心思细腻之人,这.....”

方大夫的目光落在了夏侯鸢的身上,屋内除了他就只有夏侯鸢和见一。

论细心,还是女子要细心一些。

“我来。”她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床上之人的脸上,心疼不已,“这件事交给我,大夫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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