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业起道:“诶,你年岁太小了,都不曾出去过,若是你再经历几年,第一个想的便不是落石,而是心痛怜悯那些被落石砸死砸伤的人。”

说完,吴业起也不再与这孩子再说,又继续道:“又讲偏了,回到正题,原本皇城与周边莒口边上有一宗,叫生劳宗,全宗三百一十七人,皇城沦陷,全宗道士护着少主逃去,宗内仅有一人生还。”

姬玥对面的一个夫子忍不住接话道:“说来也是悲壮奇妙,那唯一一个生还的老道士,就是那生劳宗的宗主。”

迟昱道:“我似乎想起来些,是不是去年曾去烧香的地方?我记得那里的牌匾很大。”

刘期鞍道:“那是陛下亲笔所题。”

坐在姬玥对面的夫子也随着一起聊了起来,道:“老道士浑身血淋淋的,旁处赶来的兵士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身中数枪,满背的血窟窿,趴在死人堆旁,下头还护着一个孩子。”

坐在姬玥对面的夫子道:“那孩子便是赵王之女,当今的祠贵妃,诞有皇长女,估摸……”指着姬玥道:“与你一般大。或是比你小些。”

吴业起问迟昱道:“若是当年你在朝堂,你想怎么做?”

迟昱道:“夫子的假设里,我掌的权有多大?”

吴业起思虑几秒道:“给你三个官职,第一个是才入仕的承务郎。第二个是九庙寺卿。第三个是陛下身边的二等副总管。”

迟昱道:“承务郎是什么官?”

吴业起道:“是最最末的小官。”

迟昱道:“那岂不是连皇宫的门都进不去?且二等副总管不是阉人吗?夫子刚刚说,阉人宦官挟持少主,让迟昱觉得宦官参政本就不妥,且人身有缺,心下心境肯定与常人不同,若是假设我是宦官,或许也会被残身影响心境。”

吴业起笑了笑。

迟昱又道:“九庙寺卿的官大,还是我爹的官大?”

吴业起道:“九庙寺卿,掌管宫廷礼仪记事、祭祀等。从三品,不如迟大人的官大。”

迟昱道:“若是前头两个,只说芝麻大的小官,在当年一事最多也只能拼上人手,其他的做不了什么。若是我是宦官,还有些良心的话,知道此事定要走漏到旁人耳中,若是没良心贪权,定要为了权力博一博,一朝翻……”

迟昱还未说完,嘴就让一旁的夫子捂住了。

吴业起责怪的瞪了迟昱一眼,又问道:“若你是九庙寺卿呢?”

迟昱将一边夫子的手拿开,道:“若我是九庙寺卿,国中祭祀都归我管,那我就装神弄鬼,弄些个事由,教他们将这事挑开,召边疆驻守军归来些守皇城。”

刘期鞍道:“可惜,可惜。”

迟昱不解的看了刘期鞍一眼,又道:“为什么吴夫子不给我假设一个武将的身份?”

吴业起道:“因为当时武将不在朝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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