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泽幽深了眸子瞥向正在思虑的沈栖流:“大少爷也不必为此太过忧心,少夫人本就身子不好,禁足之时正得调养生息,本也无大不妥,只是那二少爷多半是愈压愈烈,按捺不住的”

“颜院判的好意提醒,我明白”

“少夫人离去前尚在为夫君求情,大少爷重情义,绝不至无动于衷,况且恩威并济才是主事者该有的处事之风,恕在下冒昧一句安少夫人之心方能安云将军之心啊”

沈栖流望向颜景泽,又转过去衔接上姚澈颇有深意的眼,不得不为云舒那番恼人的情意弯腰折服。

那丫头何止是牵动了他一人之心,她简直是对所有垂涎她的男子近乎掌控一般的红颜祸水!

云舒禁足半月抄经祈福,沈栖迟闭门思过三日,此事才得终结。

虽是未达最终目的,然姚溪秉承循序渐进之念,只要撕开了沈家的一点口子,那击溃云舒便是迟早的事儿,她只需继续耐心筹谋静待时机。

不过蹊跷的是,事发翌日,检举云舒投毒的丫头白芨便被发现身中与沈安士同样的毒,且毒性猛烈求医不及,夜半横尸在下人房中。

姚溪知晓后,倒吓出了一身冷汗。

紫苏颤颤巍巍的将手中之物捧至姚溪面前:“公公主这便是白芨那丫头中毒身亡的元凶”

姚溪俯面一瞧,两眉立刻竖了起来:“胡说!此乃本宫赏给她的,难道本宫会害自己的丫头不成!?”

紫苏手中拿的正是她赏赐给白芨的玉蕊脂粉,镂空镌有合欢图纹的妆盒,俨然是宫中的内务司献来孝敬皇后的。

“公主奴婢没有胡说奴婢特地拿给府医看过了确认脂粉中掺杂了分量不小的毒粉公公主您”

“你瞧本宫做什么!本宫敢作敢当,说不是本宫做的就不是本宫做的!”

“是是是奴婢该死”

主仆二人静了半晌,姚溪才缓过神儿来:“白芨那丫头是帮本宫做事,事既已成,本宫断断不会亏待她,紫苏你去拿些银子安顿好白芨的父母,本宫赐她一口金丝楠的棺木,再择一块风水地界好生安葬!”

“是奴婢遵旨!”

刚转身,姚溪又唤住她:“慢着!”

“公主”

“这件事太过蹊跷,下毒一事只有你我知晓,白芨虽是帮本宫栽赃云舒,从头到尾也不曾碰过那毒药,怎就突然”

尾音拖长的一瞬,姚溪狐疑的视线投向堂下之人。

紫苏身子一僵,即刻跪下:“公主明鉴!奴婢一心跟随公主绝无二心!又怎会擅起内讧毒杀自己人呢!”

“哼你说的很利落,但这毒到底也只有你我碰过,本宫没做过,如何能不怀疑你?”

“这奴婢确实碰过毒药,可可公主您一直都在场奴婢是绝不可能私自藏毒又拿去放入脂粉内的!如此对对奴婢有何好处!”

姚溪想了一会儿,面孔放松了些:“也是在本宫座下当差,若伸出偷鸡摸狗的手爪子,本宫早就将它砍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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